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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余华

时间:2024-05-29 17:29:16 来源:爱作文网  爱作文网手机站

篇一:第七天余华

摘 ; 要:著名作家余华在沉寂七年之后推出新作《第七天》,学者们以期待的目光审视之后引发了大量争议与讨论,褒贬不一。本文从叙事手法、写作技巧、主题等方面对其进行分析与研究,以求对其进行完整解读,分析其文学价值与艺术特色。同时,本文也对文本中颇受争议的角度进行分析,以求客观公正地抒发见解。

关键词:余华;《第七天》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1.叙事手法与写作技巧

余华代表作《活着》表现了福贵与家珍夫妻关系的坚贞纯洁与肮脏背叛的矛盾统一,《世事如烟》中七个家庭的如烟世态、飘忽的节奏以及诡谲多端的命运,《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和他父亲在苦难中的感人与心酸,《现实一种》里那些充斥着观念化议论的寓言,《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的小聪明、圆滑与荒诞,《古典爱情》中柳生和小姐惠之间令人叹惋的阴阳两界、人间地狱……从叙事手法与写作技巧来看,《第七天》中的写作技巧与叙事方式在此前作品的基础上进行了更为娴熟的排演。“重复”、“绕”与“回环”是现实主义作家常用的叙事方式。余华也不例外,小说中不自觉的“重复”是余华标签式的叙事风格,为了增进情节铺排在读者心中的地位与阅读体验,在他的文本中大量使用了这样的“重复”与“回环”。《第七天》里已经身在“那边”世界的张刚和李先生那下棋悔棋的情节铺排,采用的就是“重复”与“回环”的写作技巧。余华“重复”与“回环”写作技巧往往表现的是人物之间复杂、纠结、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不仅仅是为作品贴上防伪标签,更是一种高超的写作技巧和表现手法。

《第七天》以“我”即杨飞为线索,描写了一个刚刚去“那边”的人所见到的阴阳两界。概观中外现实主义文学,“幽灵叙事”并非是一种全新的叙事模式或手法,但以此来描绘当今中国和批判中国现状当属首创。被奉为“幽灵叙事”经世之作的《神曲》(但丁著),被覆盖了厚重的神学袈裟,试图站在启蒙主义与反蒙昧主义的立场来进行对现实世界的精神指引,这一类“幽灵叙事”作品的背后暗含着精神光辉或宗教神学的指引。与之不同的是,《第七天》在余华冷静的笔调下,一如既往地冷漠,从语言文字的冷漠到精神的冷漠,都让人觉得透不过气。余华在小说里所描绘出的“那个世界”拥有太多“这个世界”所缺失的元素,比如人性的关怀、尊严的平等、和谐的世界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大爱。因而,《第七天》中“那个世界”是对“这个世界”所缺失的爱、人性与温情的弥补,是余华对这个缺失了爱的“这个世界”反观与批判式想象,反衬出生存在“这个世界”现实的冷漠、复杂和荒谬。从这个角度来看,《第七天》的“幽灵叙事”是一种叙事上的技巧,而非承认由鬼、灵、神组成的“那个世界”的真实存在。归根结底,“幽灵叙事”的手法只是作家对于现实批判态度的手法和表现方式。

2.荒诞与真实

余华曾经说过:“作家所有的想象,都抵不过现实的精彩。”《第七天》从主题与现实的荒诞性上验证了这句话:“在现实的荒诞面前,想象和虚构是苍白无力的”。从《十八岁出门远行》到《世事如烟》,从《在细雨中呼喊》到《活着》,余华都在抽象、荒诞的语言和故事中直击历史的真相和人性的真实。

《第七天》与余华之前诸如《活着》、《兄弟》等小说不同,它不是从荒诞抵达真实,而是从真实的角度出发抵达荒诞。在《第七天》中,余华用批判的笔调刻意勾勒出了一个充满讽刺的“真相”,他笔下的“荒诞”在当今中国变成了真实的现实和个体切身可感知的经历,变成了当代中国人生存现状的本身。以《活着》为例,《活着》描述了人在现实逼迫和自我精神逼迫下的精神状态,将生命存在的意义归结在存在本身(余华语:“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第七天》在《活着》的现实主题下解构了更深的真实:个体处在充满荒诞性的真实世界时,个体在强大的精神压迫下显得无路可退,连个体生命的存在本身也遭到质疑,如果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那就失去了生命所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所以,《第七天》中的杨飞并没有像《活着》中的福贵那样苟活,而是以不自知且荒诞的方式去往“那个世界”找寻自己的归属地以及去往“那个世界”的原因,他游离在阴阳两界,最后找到了“死无葬身之地”。从《活着》到最近的《第七天》,余华始终用生命哲学与存在的角度观照历史和现实中小人物的命途。《第七天》在接近纷繁复杂的真实时,用嘲讽现实的语言和冷静的格调压制了荒诞的黑色幽默般的狂欢氛围。但它却突现出了余华对真实世界的不满、焦虑、感怀和无奈。我们所理解的荒诞,是在殡仪馆的候烧间,也存在着豪华区、贵宾区和普通区,而这些都在真实中真实地存在着。然而荒诞并没有就此打住,在“那个世界”还有一些只能常年游荡在“死无葬身之地”的孤苦的灵魂――所幸的是,“那里树叶会向你招手,石头会向你微笑,河水会向你问候。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没有仇也没有恨……那里人人死而平等”。这些也是真实与荒诞的矛盾结合。看似荒诞,却一步抵达真实。

这是荒诞的,然而,又是真实的。《第七天》中用荒诞性语言和叙事方式来进行的一系列描写,满含着余华对真实世界的独特领悟和基于真实世界的个人判断。余华曾多次强调,“30 多年来的飞速发展给中国社会创造了无数的物质奇迹,却也留下了无数匪夷所思的精神奇观”。在这些他所述的精神奇观中,他体会和感受的是人性的破败、凋敝,是人间大爱在现实的荒诞面前不自觉的倾斜直至坍塌。

3.三宗罪

3.1 网络快餐而非巨著

《第七天》在期待和哗然中出版后,余华试图回应所谓在小说情节中大量挪用社会新闻的这些质疑和批评,他在微博和公开采访中,都重新提到了马尔克斯,“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里写了很多当时哥伦比亚报纸上津津乐道的事件和话题,他说他走到街上,就有读者对他说:你写得太真实了”。

其实, 在《番石榴飘香》这部访谈录中,马尔克斯就曾提到过新闻事件对于小说创作的影响 ,门多萨问马尔克斯 :“那就是说,你是从现实中撷取素材的了?”马尔克斯回答 :“不是直接从现实中取材,而是从中受到启迪 ,获得灵感。”紧接着,在谈到 《一件事先张扬的谋杀案》时 ,马尔克斯说 ,这部小说耗费了他三十年的时间,“小说中描写的事情发生在 1951年 ,当时,我觉得 ,还不能用来作为写长篇小说的素材,只能用来写篇新闻报道”。 人们针对社会新闻的指责并非否定社会新闻对小说创作的影响,抑或不能接受社会新闻出现在小说中,而是不能接受一部长篇小说仅仅只是几篇社会新闻的堆砌。《第七天》的故事情节中,被余华植入的当代重大新闻事件有至少四起,杭州卖肾车间案;杨佳袭警案;济宁丢弃死婴事件;佘祥林杀妻冤案等。这样的新闻事件本身充斥了暴力和血腥 ,事件过程跌宕起伏,《第七天》中所述新闻的背后,是被伪装后的人性深渊。如若放在19世纪的现实主义小说家手中,每个事件背后都可以挖掘出一个长篇小说的雏形 ,以及现实生活的全景;如19世纪后期秉持 “新新闻主义”理念的作家如诺曼?梅勒,他在作品中呈现出的也不是社会新闻的复制品,而是社会背景和现实社会生活的写照;更有文学批评家认为余华创作《第七天》,只是做了一件中国千百万网络写手甚至网络编辑坐在小房间里就可以轻而易举完成的事情,即搜索、复制粘贴和改头换面。

3.2情节漏洞与抽象叙事

读者对文本的质疑主要表现在文本逻辑不够严谨、情节铺排不够紧凑。例如,小说中的鼠妹及其男友即使双双失业,现实中出于尊严和面子的考虑,恐怕也不会如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丧失尊严地四处乞讨。鼠妹因为男友送山寨手机而轻生,我们且相信她是这么极端的孩子,但是她的男友在回家照顾父亲之时竟没有时间给她打一个电话?

《第七天》中余华对李青的描写,“据说她在酒桌上落落大方巧妙周旋,让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被拒绝了还在乐呵呵地傻笑……”。纵观国内外文学大师对小说人物的刻画,大都是用细节的描写来凸显人物性格特征,很少有用抽象直观的笔墨来描写人物。例如《茶花女》中对玛格丽特的描写即时从细节和侧面描写来展现其人物特色,通过玛格丽特肖像的描写来展现其美貌,通过男子对其的爱慕和贵妇们对其的好奇来体现她的魅力;《围城》中对唐小姐和苏小姐的描写亦是从言谈举止中来刻画人物。

3.3主题依旧

余华的《第七天》延续了他一以贯之的悲情主题和他独有的文学风情,让读者感受最深的是杨金彪与杨飞的养父子关系这条主线,可惜这条主线被其他副线插入、中断,有时甚至下降为副线之一。《活着》的主题有饱满的亲情,有通过人性的魅力赢得的爱情,有死亡,有最悲怆的活着;《兄弟》、《许三观卖血记》也大同小异,都延续了余华的“受难”主题,本来满心期待余华在《第七天》中能为这一主题带来一些新的素材与读者观感,结果还是千篇一律的情节铺排与挥之不去的死亡情结。

篇二:第七天余华

摘 要:作为先锋小说家的代表,余华的创作似乎都与暴力、残忍、虚无相联系,在他的作品中也体现了先锋作家在文体实验方面的自觉。《第七天》中对于事件的描述,是通过作者将叙述者的经历串烧般地连接起来,将不同的故事情节以不同人物的角度聚焦,并加以阴森恐怖的气氛,文本中的叙事时间及叙事视角都是研究的重要方面,《第七天》也将余华作品中关于冷漠与温情、现实与人性之间的辩证关系推到极致。

关键词:《第七天》 叙事时间 叙述视角 死亡

《第七天》是余华2013年6月出版的一部长篇小说,这部作品继承了余华关于死亡和现实的书写,也有所转变性地添加了很多对于人情人性的关注。余华作为先锋文学的代表,其作品中的暴力因素不仅是一种颠覆传统的表达方式,更是对现实无情的揭露与鞭挞,表达了一位作者对于底层人物的悲悯。《第七天》与余华其他作品相比,对现实的丑恶和弊端书写得更直接,对社会底层人物的悲悯也更细腻。这部作品也是余华从对西方叙述技巧的沉迷中解脱出来开始倾听人物声音的典型代表,小说中的人物不再是臆想出来的,而是现实中实实在在存在的人物,这些人很普通也很普遍,也许就在我们身边。

《第七天》的叙述背景与《香椿树街故事》很相似,都是在一个固定的人物圈内,不同的人物为叙述者进行故事的叙述。在叙述时间上,我们可以通过故事中的一些关键词如“iphone”“强拆”“食品安全”等得知这是以现代为时间背景的,但是在叙述者的这一层描述中时间却是模糊的:“这一天,似乎是昨天,似乎是前天,似乎是今天。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我在那个世界里的最后一天。”这样就更增添了故事的虚幻色彩,但是我们依然可以通过人物的出场,不断地有人从“那边”来到“这边”,依稀了解到故事叙述的顺序,即时序。时序是叙述文本的过程当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叙述关系,而叙述时间和故事时间并不是平行的,必然会存在前后的倒置,故事时间是一个线性的过程,是由一个个的词和句子通过叙述累积而成的,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而叙述时间是可以根据叙述者的叙述意图、故事发展的需要甚至叙述者的喜好来安排的,是一种逻辑顺序。这种叙述时序与故事时序不相符的情况在《第七天》里大量存在,小说中的叙述时间是按照“我”来到“这边”寻找父亲为时间顺序进行的,而在寻找的过程中,“我”自己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并且遇到了以前认识的许多人,从他们的回忆中了解了“那边”所发生的事情。这些回忆是已经发生过的,是过去时,而“我”在寻找过程中所发生的事情是随着叙述的过程进行的,可以理解为现在时,这两个时态的不断转换,使故事按照叙述人的安排发展下去,也能毫不做作地使读者能够在叙述时间和故事时间之间自然穿越。

小说中的故事,除了“我”作为第一叙述人有完整的叙述之外,剩下的故事几乎都是分给两个第二叙述者来分别叙述的,并且小说中多次运用了预述的叙述手法,使我们觉得每一个故事在叙述完之后似乎都是完整的,却始终没有完成。在文本中,“我”对妻子李青的回顾是个典型的例子:在对“第一天”的叙述中,“我”在一个叫“谭家菜”的饭店吃饭,“慢慢地吃着削成片状的苹果,拿起一张当天的报纸,报纸上的一张大幅照片抓住了我的眼睛,这是一位仍然美丽的女人的半身像,她的眼睛在报纸上看着我,我在心里叫出她的名字――李青。”??接着“我”看到了报纸上李青在家割腕自杀的消息,为下文“我”与李青的经历向读者做了一个毫无准备的节目预告,提前告知了李青的结局,所以我们在下文读到“我”和李青从相识、结婚再到离婚的过程时,就会怀有这样一个阅读期待,想要知道事情的发展过程。而在阅读到“我”在“这边”遇到李青的时候,我们也会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就是在叙事文中出现的铺垫有了回应的结果。

外显叙述者中,每一个叙述故事的人又是别人口中的故事的参与者,换句话说,就是叙述者与故事中的人物重合。而在《第七天》中这种重合并不是单线的:故事中的叙述者“我”既是整个文本的叙述者,又是整个故事的参与者,这部小说贯穿始终的线索就是“我”死后在阴间寻找自己的父亲,通过在七天里遭遇的一系列经历引出一段段故事。第二叙述者则是小说中出现的人物,他们并不是单一作为受述者出现在故事中的,而是通过他们来讲述他们所见识到的故事,进而揭示小说的主旨。这两重叙述者并不是并行或者交叉进行的,而是一种“金蝉脱壳”的方法。例如,“我”到阴间后不久,遇到了“我”的邻居“鼠妹”,她认出了刚到防空洞地下室的鼠族邻居肖庆,肖庆为大家带来了“鼠妹”的男朋友伍超在阳界的消息。于是,故事的讲述者就由“我”蝉蜕到“肖庆”,“肖庆”以第一人称为大家讲述“鼠妹”到“死无葬身之地”后大家所不知道的关于伍超的故事,而“我”在别人讲述的过程中始终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而读者通过一段段故事的讲述可以看出,余华始终关注着小人物以及社会中的底层人物,在其中我们可以体会到人性的光辉。“我”的父亲杨金彪在执勤过程中捡到了被偶然“遗落”在车轨之间的“我”,这个从未谈过恋爱的男人从那天起便与爱情两个字无缘,虽然李月珍曾经为父亲介绍过很多女朋友,但是都由于“我”的存在付诸东流了;为了让“我”体面地见亲生母亲,父亲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为“我”买了一套像样的行头;在“父亲”的心里,“我”就是他的儿子,是上天给他的最宝贵的礼物,乃至到了阴间,父亲依然在为那日把“我”放在青色石头上转身离去而感到懊悔。《第七天》里不仅有阴森和诡谲,更有温情与亲厚。“每一个在那个离去的世界里都有着不愿回首的辛酸事,每一个都是那里的孤苦伶仃者。我们自己悼念自己聚集到一起,可是当我们围坐在绿色的篝火四周时,我们不再孤苦伶仃。”??

美国著名学者林毓生评价鲁迅的《在酒楼上》时说道:“小说中吕纬甫和叙述者的交谈可以被视为发生在鲁迅自身思想上的对话。”??通过小说中两个叙述者的交流,我们可以看到鲁迅自身意识的相互交流。小说的开头由第一人称叙述者作为主要叙述者引出另一个叙述者吕纬甫,在“我”与吕纬甫交谈的过程中,他向“我”讲述了他的种种遭遇,这样一来,吕纬甫也就成了小说中的第二叙述者,交谈的过程也成了推动情节发展的过程。第一叙述者在叙述事件的过程中往往是全知全能、客观冷静、不受任何限制的,这一点在《第七天》和《在酒楼上》都有所体现,而鲁迅的《在酒楼上》有所不同的是,第一叙述者和第二叙述者在故事的发展中有着明显的交流,这一点可以通过“我”在多年后见到吕纬甫时对他的形象刻画中看出来:“细看他相貌,也还是乱蓬蓬的须发;苍白的长方脸,然而衰瘦了。精神很沉静,或者确是颓唐;又浓又黑的眉毛底下的眼睛也失了精彩,但当他缓缓的四顾的时候,却对废园忽地闪出了我在学校时代常常看见的射人的光来。”“昔日的吕纬甫和多年后重逢所见之人形成的差距显而易见。”??“我”对吕纬甫形象的冷峻描写体现出“我”对于吕纬甫身上的麻木以及玩世不恭的厌恶,也实现了第一叙述者和第二叙述者之间的交流。

南志刚在《叙述的狂欢和审美的变异》中,把余华的叙述时间分为三个阶段:叙述的快感和冷漠的时期(80年代中后期)、自我的复活与体验的时间(90年代初期)、人物的声音与生命的叙述(90年代中期)。叙述技巧在《第七天》中的运用也体现了余华一贯的在小说写作上的先锋意识,余华早期的写作受到川端康成的影响,文笔多温和细腻,后来接触了卡夫卡,用余华自己的话说就是:“与川端不一样,卡夫卡教会我的不是描述的方式,而是写作的方式。”??然而对卡夫卡的学习是以牺牲人物的思想性格为代价来挑战读者的阅读极限,这种特异的风格也使余华始终被归于一种风格作家,而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优秀作家。余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曾经在自己的作品中说:“暴力因为其形式充满激情,它的力量源自于人内心的渴望,所以它使我心醉神迷……在暴力和混乱面前,文明只是一个口号,秩序成为了装饰。”??于是他开始从关注叙述的逻辑性、抽象性转为关注具体的人物命运与现实的波折。从《许三观卖血记》中苦难的显现到《现实一种》中死亡和暴力的延伸再到《活着》中温情的复归,我们可以从余华的作品中大致梳理出他创作的轨迹,从这条轨迹我们也可以看到余华从执着于西方的文学技术到自我意识觉醒的转变,他从一个小说的“写手”变成了一个小说的“工匠”。

???? 谭军强:《叙事理论与审美文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39页,第37页。

?? 南志刚:《叙述的狂欢与审美的变异》,华夏出版社2006年版,第149页。


篇三:余华《第七天》读后感

余华 《第七天》

新星出版社2013年6月版

人间的最后一片净土存在于死无葬生之地

——读余华《第七天》有感

“到第七日,神造物的工已经完毕,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旧约 创世纪》

主人公,男,杨飞,41岁,已死。其养父,杨金彪,已死。其前妻,李青,已死。其好友及邻居,已死。

第一天,生命的逝去。杨飞的灵魂游荡在人间,从轰然倒塌的废墟中爬起,看到家门口贴着通知去殡仪馆火化的纸条,带上预约号“A3”,前往殡仪馆。

殡仪馆,分为普通区、贵宾区和VIP区。

分别对应着普通人、有钱人和有权人。

分别陈设着塑料白椅、高档沙发、豪华套房。

分别享有着几百元的骨灰盒和几百元的寿衣和死无葬身之地、几万元的骨灰盒和几万元的寿衣和高端洋气的墓地、价值连城的骨灰盒和价值连城的寿衣和永垂不朽的墓地。

普通人默默低语,走向国产焚尸炉,有钱人大声喧哗,走向进口焚尸炉,有权人昂首挺胸,不需要焚尸。他们需要政府维系着自己是因公事劳碌而死的谎言,确保自己的遗体完好无损流传千古。

杨飞就是没有墓地的普通人。没有墓地,去向何方?

就这样,他从殡仪馆茫然地走出,继续游荡。

第二天,婚姻。前妻李青,白富美,深受上级赏识,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应酬场合。但她很是清高,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一无所有老实巴交的屌丝杨飞,心甘情愿地照顾双方父母,死心塌地跟在杨飞身边两年多,正准备要孩子的时候,她心中的野心被一个海归博士给点燃,她一边不断欺骗自己一边填平欲壑,却还是带着愧疚离了婚。

随后被那博士传染上性病,再婚后的生活也极其不幸福,与海归分居后捧着自己破碎的心灵,甘愿被某官员包养,官员出事后,只顾自己逃走,李青落网前在家中浴缸自杀。

游荡在尘世间的李青又回到一开始的出租屋,遇到杨飞,不断地怀念着这个小屋的温馨,杨飞怀抱的温暖,开始眷恋活着。最后,因为要赶去一场为她准备的盛大的葬礼,她很快就离开了。

第三天,亲情。杨飞是从火车厕所里生出来的,生母一个不小心,将他从蹲坑的洞里漏了出去,但他幸运地活在了火车车轮中间的铁轨上。扳道工杨金彪当时21岁,看到了这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顿生怜爱之情将其抱走,含辛茹苦拉扯大。

当生父生母将其接去北方过好日子时,杨金彪满含笑意爽快答应了。但是,住在那个看似宽敞,却充斥着兄弟姐妹夫妻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吵架声的房子里,他的心揪得紧紧的,没满一个月就回到养父身边。后来又变卖家产为养父治病,最终养父穿着唯一一套像样的铁道制服,游荡到当年准备丢弃杨飞的地方,默默死去。死后为了等杨飞到殡仪馆,成为了一个阴间引导员。

第四、五、六、七天,人间百态。暴力强拆,群众集体抗议,政府却唆使警察伪装成民众对政府大楼打砸抢,好让政府有理由逮捕他们。在小饭馆里,权贵们肆意吃喝赊账,威逼利诱榨取更多利益。为贯彻计划生育,医院强行引产,将27个未成形的婴儿随意丢弃入河水中,李月珍大妈为伸张正义却被预谋杀害。打工女鼠妹为了让男友承认自己买了部假iphone跳楼自杀,男友为了赎罪给她买块墓地去卖肾,最终也死于黑心诊所的刀下,等等。

这本书里充斥着两个字:绝望。但显然,这些都是曾经发生在社会中的真事,只不过这样极端的例子社会还是较少的,但却的的确确让人觉得荒诞。“与现实的荒诞相比,小说的

荒诞真是小巫见大巫!”中国这个社会,从对毛泽东一人个人崇拜的单细胞穷王国变成现在价值观混乱物欲横流的社会,用40年时间,就走完了西方国家400年的历程,足见其浮躁,或者说,这本就很荒唐。

或许这个社会,正像这部小说描绘的那样, 正在走向一场盛大的死亡。在道德底线沦丧的背后,我们感动地看到,正是这一群死无葬身之地的平凡人,坚守着人间里最后一片净土,坚守着一种旧式文人的清高甚至是迂腐,坚守着没被强权利益所压垮的最后一份骨气。

荒诞的现实必然会令人嗟叹不已。我们就走在这样的现实里,一边是灯红酒绿,一边是断壁残垣。或者说,我们置身在一个奇怪的剧院里,同一个舞台上,半边正在演出喜剧,半边正在演出悲剧。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相信,这些可爱的灵魂,正在引领着我们,在这出戏里上演更多幕喜剧。

22120546 高远

篇四:余华第七天读书笔记

《第七天》是余华的一篇长篇小说,他从主人公“死后七天”的特殊视角切入自己的想象,用荒诞不经的手法讲述了这个现实世界所真实发生的事件,作者别出心裁,让整本小说多了份神秘和沧桑的味道。这是一个相比《活着》更艰难的故事,比《兄弟》更让人绝望的故事。

网上对于余华先生这本新书的质疑声主要集中于对各种的新闻和热点的堆砌叠加,并无新意也没有引人深思。其实,在我看来,如果你读了《活着》,《兄弟》,《许三观卖血记》就会发现,余华先生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记录。前几部作品他一直都是以一位旁观者的身份用几近冷酷的理性客观铺展开来,鲜血淋漓地呈现给读者,并无其他赘述,一切都由读者自行发掘和理解。

在余华先生的作品中,文字向来都是平实无华的,口语式的表达,就像是在某个炎热的午后,坐在你身旁的长椅上的路人,友善的询问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同样的在《第七天》中他将那些荒诞的悲惨的,曾被感叹唏嘘但最终又被人慢慢淡忘的在你我身边发生的事,真实的不加一丝修饰的呈现在你我面前。他向我们揭露了这个现实世界的冷酷与黑暗,又让我们看到了那“死无葬身之地”没有阶级没有算计没有利益的世界只有爱与温暖。

作者以主人公死后天数为章节划分,小说虽然看似只描述了杨飞死后七天发生的事情,但故事内容绝不仅仅只是这七天。作者用插叙的手法把生前的事情和死后的事情完整的串联起来了,将死者与生者的种种悔恨与不堪传递给了每一个四处飘荡无家可归的游魂。有来自养父如山的爱,有曾被背叛的情,有身边人们所遭遇的冷暖是非,参杂着回忆与虚妄,高贵和卑微,荒诞与真实,冷酷与温暖,在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沧桑孤独。

我将从杨飞与杨金彪之间的亲情方面谈谈我对于这本书的感受。

亲情:父爱如山

杨金彪——杨飞的养父是整本小说的主旋律之一。虽然杨金彪并不是杨飞的亲生父亲,但他却用自己细腻的情感给了杨飞一个美好的童年记忆和源源不断成长的力量。我们在阅读这部小说的过程中如果细心就会发现,整部小说的线索之一就是杨飞寻找养父杨金彪的过程,这如山的父爱,如同故事线索一样贯穿了小说始终。

第七天余华

主人公是被生母在火车上的小厕所不小心“遗弃”的,养父杨金彪刚好是那段铁路的扳道工,他捡到杨飞的时候,只有二十多岁,年轻而有单身,所以当他面对这个来脐带都还在的孩子十分慌张,只好求救于自己的邻居李月珍夫妇,而杨飞之所以能活下来,也是因为从李月珍那里尝到初降人世的甘甜乳汁。养父杨金彪不像其他大多数人一样,觉着自己捡了一个烫手山芋,倒是像捡了和氏璧那样,整天傻呵呵的笑个不停,也经常自言自语:“天底下还有这么狠心的父母”!也是这个想法让养父格外疼爱杨飞,他作为一个二十多岁年轻的小伙子,作者是这样描述的:“他每天出门上班时,先是将奶粉冲泡后倒入奶瓶,将奶瓶塞进胸口的衣服,贴着跳动的心脏,让自己的体温为奶瓶保温。然后将我放进胸前的布兜,肩上斜挎着一只军用水壶,身后背着两个包裹,一个包裹里面塞满干净的尿布,另一个包裹准备装上涂满我排泄物的尿布。”

主人公后来回忆说,养父的怀抱是自己的童年中最甜的怀抱,他是在父亲的宠爱下一天天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的。这样的一个善良的男人成为了杨飞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是一个能用粗糙的手掌去细腻的照顾小孩的男人,他的细心的程度甚至都超过了女人。当杨飞要喝水时,他就会打开水壶喝一口,“然后嘴对

嘴慢慢地将水流到我这里。”养父还会判断主人公杨飞饥饿时的声音和口渴事的声音之间的细微差别。你更不会想到一个男人为了照顾一个非亲非故,只是铁路道上捡回来的孩子,还学会了织毛衣,尽管会有同事嘲笑他,但是他自己却充盈了幸福的感觉,那种真切的发自内心的疼爱,那种温馨的场面,只是看着文字,也令我十分动容。

如果说养父对小时候的杨飞的照顾还是处于平常人能够达到的善良的话,那么在面对伴侣和杨飞中选择其一的话,他对于杨飞的爱在那个时间完完全全的展现了出来,他决定用自己的一生去爱这个曾经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当养父杨金彪的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时,养父的女朋友却提出要把杨飞送到孤儿院,养父杨金彪这时面临人生的岔路口,他一个正是血气方刚年轻气壮男人本当拥有自己的妻儿,并且组建一个正常而正常的家庭。在一开始,他选择了自己的生活,他带着杨飞乘火车去了远方,把杨飞丢到了一个孤儿院的旁边。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作者这样描写了当时的场面:“我父亲转身走去,不敢回头看我,一直走到拐弯处,实在忍不住了,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坐在石头上的我快乐地摇晃着两条小腿。”我们从这段描述中可以清楚的体味到养父杨金彪的无奈,但是杨金彪很快就发现自己对杨飞的爱是如此的深,在我看来他对杨飞有一种责任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是他善良的体现,也是他爱杨飞的体现。他在不安的哭泣声中放弃了他的女朋友,重新找到了杨飞,一生未娶。

所以尽管杨飞的身世可以说复杂并且令人同情,但不幸中的幸运是他在这个平凡的男人身上得到了伟大而又细腻的父爱。养父的命运和主人公杨飞的命运如此奇特地交融在一起,而养父对杨飞的爱和付出,让人为之感动。相比亲生父母,对于杨飞来说有养父在的地方,才是家。

在这个故事中,在死去的人中他们的情感都是至死不渝的,养父与杨飞之间的亲情,鼠妹的爱情,在我看来作者对于鼠妹是有一种怜惜的感觉,而鼠妹是第一位净身并离开了“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在我看来,这是作者对鼠妹的一种祝福。

这个如同娓娓道来的一般的故事就像一首被分成了七段的诗歌一样,而串起每一段故事的除了文字之外,还有蕴藏在文字之中的温情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核心就是爱,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都是爱的体现。同时这种爱的体现也成为了余华去追寻小说精神内涵的有力武器。我们所熟悉的余华先生,他擅长将人性道德的光辉置于十分艰难而又困苦的环境之中,这恰恰是为了告诉读者们温情的难能可贵。因为在这种背景下,人道主义才能更完美的展示他崇高的一面。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的一本书,我们从不同的视角去解读,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感动。作者在那个冰冷现实的世界里构建出来虚幻的暖巢,真实的温暖于冷酷现实里缓缓流露。作者构建的“死无葬身之地”为现实中的地位卑微的小人物建立了一个乌托邦,用荒诞的变形记演绎出一种底层世界的冷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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