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高等教育经验对于我国教育事业的启示——以南洋理工大学为例
尚文龙，杨早立，王 扬，陈艳艳
（北京工业大学 a.城建学部城市交通学院；
b.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124）
新加坡自1965年成立以来，其GDP年均增长7.7%，人均GDP增长5.4%［1］，取得了令全世界羡慕的增长速度和发展水平，其中教育在新加坡经济发展中发挥着关键驱动力作用。新加坡政府一直把各级教育作为优先发展的方向，其中高等教育在过去二十多年里取得了显著成就，高等教育机构数量相比过去增加了三倍。新加坡政府于1998年设立了“世界一流大学计划”，积极争取将世界知名大学引入新加坡从而促进本国高等教育的发展。
自1965年以来，新加坡在经济政治教育等各个领域都取得一定成就，作为“亚洲四小龙”，曾经风光无限［2］。其高等教育领域在各方支持之下迅速成长，以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为代表的高等院校在科研和教育方面进步神速。本文主要以南洋理工大学为例，探讨新加坡高等教育成功的原因，以及对我国高等教育事业的启示。
QS世界大学排名机构对新加坡高等教育青睐有加，认为新加坡拥有结构良好的城市规划及快速发展的经济，同时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之一，在目前的国际背景下，新加坡将成为许多有留学计划的学生的重要选择地。QS为此列举了五点在新加坡学习的原因。
1.优秀的世界学术声誉。新加坡不仅在亚洲，在全世界都享有卓越的学术声誉，拥有世界级的教育体系和具有高度竞争力的学术人才，许多国际知名学者专家被吸引至此从事教学等工作。
2.顶尖的业界联系。新加坡已经发展成为航空航天、精密工程、信息技术、制药和生物技术及创意产业的先进工业中心。许多跨国公司如脸书、领英、推特、戴森和腾讯等在新加坡设立了亚洲总部和全球研发实验室，在新加坡学习的学生可以充分利用国际化的网络和行业联系，通过各种渠道与业界联结，使学生拥有更多的就业机会。
3.多元文化的社会。新加坡拥有多元文化，尊重不同的宗教、种族和文化，有英语、华语、马来语和泰米尔语四种官方语言。这种多样性更加容易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国际学生。
4.高质量的生活。全球最大的人力资源管理咨询机构美世（Mercer）在2019年的城市生活质量调查中将新加坡列为亚洲生活质量最高的城市。良好的城市规划、发达的经济、优越的地理位置、健全的法律体系、便捷的交通及宽容友好的社会氛围使得新加坡成为国际学生向往的学习和生活之地。
5.安全的环境。《经济学人》智库（EIU）在2019年安全城市评价中将新加坡列为世界第二安全城市。新加坡严格有效的法律和极低的犯罪率使其成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之一［3］。
新加坡的自治大学分为两种：一种是更具学术性的科研密集型大学，比如南洋理工大学和新加坡国立大学；
另一种是使学生在大学教育中获得更多实践和业界经验的应用学位路径的大学，如新加坡理工大学、新加坡新跃社科大学。目前新加坡共有新加坡国立大学、南洋理工大学、新加坡管理大学、新加坡科技设计大学、新加坡理工大学、新加坡新跃社科大学等六所公立大学，这些大学可以提供广泛的学术、研究、工作学习和生活选择，满足各类学生的多样性兴趣和学习风格。
作为本文案例分析的南洋理工大学是新加坡一所世界顶尖的综合性和科研密集型大学，2021年在Times世界大学排名中排第46名，2022年在QS世界大学排名中排第12名［4］。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南洋理工大学学生总人数约33 200人，研究生约8 900人；
员工总人数约8 000人，其中教职与科研人员约5 250人［5］。南洋理工大学前身为1955年建立的南洋大学，1981年由三所工程学院组成了南洋理工学院。时至今日，南洋理工大学已成为一所世界级顶尖高校，其电机与电子学科和材料科学在QS单科世界排名分别为第6和第3［6］。南洋理工大学能在较短的时间内在科研和教育方面取得如此显著的成绩，必然在学校的发展战略、国际化、架构设计等方面有着值得借鉴和学习之处。
如今我国国际经济政治地位相较于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处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面临着各种挑战。人才和教育是应对挑战、实现伟大复兴的基本保证，特别是高等教育在人才培养和科技创新等方面起着引领作用。目前来看，尽管我国的高等教育已经取得长足进步，但仍然在人才培养、成果转换、科技创新、办学理念等方面与世界发达国家有不小差距［7］。具体到国内的“双一流”高等院校，面临着“双一流”建设和国际化发展的历史机遇和挑战，但是在产学研、跨学科研究、自主化办学、科研产出等方面仍然与国际顶尖高校有着较大差距。
1.高校发展人才先行。南洋理工大学在发展过程中，一直强调人才战略的重要性，并针对新加坡国情，提出了“本土人才国际化，国际化人才本土化”的战略［8］。南洋理工大学的人才战略是以教学科研和发展为导向，由系所提出需求，学院批准，面向全球多种方式和渠道进行招聘，并提供给师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待遇，在工资、研究经费、团队构建、住宿、子女教育等方面都给予了很大的支持。此外，南洋理工大学每年获得政府拨款6亿多美元，在资源配置时一直将人才作为最首要的支出。
2.高度自主化办学。南洋理工大学的自主化办学能够更快捷自如地应对全球大学的竞争，为公办大学提供了灵活的办学思路。该自主化主要强调的是更大的行政和财政自主权，特别在人力资源方面享有充分的自主权，包括教师的聘任和升迁、教师和工作人员的薪酬待遇等方面。通过自主化框架有助于实现通过提供优质教育为新加坡社会发展输送人才，加强新加坡的科研能力，实现教育科研的国际化品牌。
3.采用国际同行评审的方法决定教师的聘任、升迁和教授终身聘任制。在人才战略实施过程中，南洋理工大学与其他国际顶尖高校相同，主要是采用国际同行评审的方式。通过这种方式，首先避免了局部小利益集团对于学术资源的垄断，更加有利于有潜力的青年学者的晋升；
其次，这种方式将促使教师积极拓展国际合作交流，提升国际知名度，参与国际学术活动，搭建国际学术人脉，从而促进学校学科国际知名度的提升。
4.积极有效的国际化策略。南洋理工大学不仅在全球范围内广招人才，更采取了一系列国际化策略。比如与康奈尔大学建立酒店管理学院，与帝国理工学院建立李光前医学院；
与帝国理工和慕尼黑工业大学合办博士课程等。此外南洋理工大学积极加入国际科技大学联盟、亚洲科技大学联盟等国际学术联盟，并在一些科技联盟中起到主导作用，国际科技大学联盟就是在南洋理工大学的主导下成立的［9］。
5.目标明确，围绕学校排名提升制定战略。尽管南洋理工大学紧盯各类世界大学排名的方法十分功利，但确实十分有效，取得了明显的进步和成绩。南洋理工大学的人才战略实施和考核等很大程度上都参考大学排名标准，如QS排名看中声誉、师资和教学、文献、国际化、科研收入5个方面，南洋理工大学的员工考核等事宜都围绕这些指标展开。
在南洋理工大学取得的成就中促进成果转换等其他方面也值得称道。国内不少高校在目前的发展阶段面临如何利用有限资源快速提高国际影响力，建设好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重任。南洋理工大学的一些做法和战略则提供了很好的参考。首先，国内高等院校在发展过程中也应当以人才战略为资源配置的首要导向，不仅面向全球广招优秀人才，而且要对已有的具有优秀国际背景和巨大潜力的年轻教师提供绿色通道和资源支持。其次，可尝试国际同行评审的方式对教师员工进行考核和升迁认定，促进教师员工积极拓展国际合作、提升学校的国际影响力。此外，国内高校可向主管部门争取更多的自主办学权利，特别是在人事权利和财政权利方面；
组织国际化交流学习，比如加入国际科技大学联盟等国际高校联盟、与顶尖高校合作办学等。最后，明确目标，短期内可以以提升具体相关国际学术排名（如QS，Times）为导向进行资源战略部署。
总之，新加坡作为拥有多元文化和多民族的国家，在国际经济和教育领域取得了不俗成绩。新加坡政府推动终身学习和数字化，鼓励高校开设高价值、面向未来的课程，充分提高了学生的竞争力和适应未来工作环境的能力。通过总结新加坡高等教育的成功经验，以期为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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