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图谱的产学合作教育国内外研究热点及趋势分析
韩琳琳， 杨荣昌，王庆辉
(上海商学院 1.商务信息学院；
2.高等教育研究所，上海 200433)
深化产教融合，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有机衔接是当前推进人力资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迫切要求。2017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下发《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将产教融合作为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重要举措。2018年9月，教育部发布《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要求高等教育应该围绕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这个核心点，加快形成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促进学生学习成效显著增强、协同育人机制更加健全、现代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高等教育质量督导评估制度更加完善、形成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高水平本科教育。
产学合作教育指由教育机构和产业界共同实施的一种人才培养教育模式[1]。该模式以参与主体众多、学习成果多样化和广泛的专业方案设置为特征。从广义方面理解，产学合作教育指基于工作的学习(Work-Based Learning)、工作综合学习(Work-Integrated Learning)等形式[2]，包括实地考察、实习、服务学习、学徒制、“三明治”模式等；
从狭义方面理解，产学合作教育指将课堂学习与有偿、有计划、有指导的学生实际工作经验融为一体的教育模式，强调实际工作经验与学生的学业目标和职业目标相联系。加拿大合作教育协会(Candian Association For Co-operative Education, CAFCE)将合作教育计划定义为正式将学生的学业与参与雇主的工作经验相结合的计划。
对于学生来说，产学合作教育有利于学生端正职业动机、增强就业能力、提升职业成熟度并清晰职业规划；
对用人单位来说，产学合作教育能够为企业提供灵活的劳动力、聘任并留用有经验的人员，还可以将企业的价值观和技术要求嵌入高等院校的课程中，培养更加符合企业需求的人才。对高等院校来说，高质量的产学合作教育能显著提高学生满意度和学校声誉[3]。对政府来说，产学合作教育有利于促进人才培养供给侧和产业需求侧结构要素全方位融合，实现更高质量和更充分就业，解决结构性就业矛盾。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外学者围绕产学合作教育从不同领域、不同视角展开了大量研究。面对国内外产学合作研究庞大的文献量，按照传统文献分析方法，难以全面识别国内外学者对产学合作教育的研究热点和趋势。本文利用文献计量和科学知识图谱方法对国内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总体情况、研究热点、经典文献以及趋势演化进行量化研究及分析，为未来我国产学合作教育研究提供参考和依据。
(一)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科学知识图谱定量分析和文献定性评述的研究方法。定量分析部分，借助CiteSpace软件对国内外数据库文献进行分析，通过关键词共现聚类挖掘研究热点、借助文献共被引聚类识别产学合作研究知识基础、通过关键词时区图分析产学合作研究演进路径。
(二)数据来源
本文将全球最大、覆盖学科最多的Web of Science(WOS)英文数据库和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数据库作为研究来源数据库。
为了保证文献检索的全面性和权威性，在WOS中，以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为检索源，按照高级检索式(TS=(higher education) OR TS=(high education) OR TS=(advanced education) OR TS=(College)) and (TS=(cooperative education) OR TS=(co-op education) OR TS=(co-operative education) OR TS=(Corporate Education))，不限定文献年份，限定研究领域(Education Educational Research、Education Scientific Disciplines)、文献类型(Article and Review)，语言(English)的条件下，删除重复文献，共得到1164篇文献。在CSSCI中文数据库中，按照检索式 SU=协同育人 OR SU=校企合作 OR SU=产教融合 OR 产学合作，不限定文献年份，限定文献类型为论文和综述，删除重复文献，共得到1132篇文献。依据国内外产学合作发文量情况(图1)，本文文献研究时间区间设定为2007-2021年。其中，英文文献1073篇和中文文献977篇。
从国内外产学合作发文量来看，1998年之前，关于产学合作教育的文献极少且增长缓慢，学者们对其关注程度普遍很低，国内产学合作教育研究比国外晚，但是自2007年以来，国内外产学合作研究发文量均呈现持续快速增长态势，文献数量不断上升。在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急速进行的背景下，产学合作教育为现代工业体系培养并输送高素质人才方面的优势凸显，成为国内外教育学领域的研究热点。
从我国产学合作研究的国际影响力来看(表1)，2007-2021年WOS 1073篇文献中，发文量排名前五的国家分别是美国、西班牙、英国、中国、澳大利亚，产学合作研究的发文量主要集中在欧美地区，美国文章数量占比排名第一，我国文献数量占比排名第四。虽然我国产学合作教育发文量排名靠前，但文献研究的中心性仅有0.02，国际学术影响力有待于进一步加强。
图1 国内外产学合作研究发文量
表1 2007-2021年WOS文献数量排名前五的国家分布情况
CiteSpace根据节点间的相似性，将共词关系明显的节点聚成不同类别，每个类别由一组经常共同出现的主题词或关键词组成话题[4]。借助关键词共现聚类，可以识别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热点。
(一)国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热点
以WOS1073篇文献为研究样本，利用对数似然法(LLR)提取关键词聚类标签，可以判断国外产学教育合作领域的主要研究热点有6个，核心主题特征如表2所示，各主题特征如下。
表2 2007-2021年WOS产学合作教育研究关键词共现聚类
1.聚类0大学声誉(University reputation)
从聚类关键词及相关文献来看，大学教育质量，尤其是课程体系、教学方法、能力培养等因素对大学声誉和学生忠诚度有显著影响。例如，杜尔孙(Dursun)构建大学声誉模型，实证了服务质量、情感吸引力、员工能力、学术领导力和社会责任等是影响大学声誉的主要因素，其中，服务质量主要考查了大学的教育质量、基于理论的实践性教学质量以及日常服务质量[5]。特鲁文加杜姆(Teeroovengadum)等实证了高质量的技术和功能服务会提高学生对大学品牌形象的认知。其中，功能服务质量涉及课程体系、教学方法、学术水平、服务便捷性等方面，技术服务质量涉及批判性思维、解决问题的能力、自我认知等学生个人能力提升等方面[6]。
2.聚类1教学改革(Teaching innovation)
从聚类关键词及相关文献来看，基于信息技术的教育方法创新和教学改革是国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热点。国外学者对翻转课堂实践教学方法进行了大量研究，实证了翻转课堂能够为学生提供充足的课前学习时间，有助于提高学习成绩[7]。布鲁克斯(Brooks)等分析了同伴教学对学生学习成果的影响，同伴教学的关键要素是小组讨论。通过小组讨论，构建学生自主学习、合作学习、师生互动的创新教学模式，有助于提高学生自信心[8]。
3.聚类2学习成效(learning performance)
从聚类关键词及相关文献来看，基于问题的学习、网络教育环境下学生的学习行为和学习成效是国外学者关注的热点领域。例如，帕皮亚克(Papinczak)等研究了在基于问题的课程学习中同行评估有利于培养学生客观判断自己和他人素质的能力。在同行评估过程中，批判性分析、自我意识和信息处理在学习者自我导向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9]。有学者通过实验的方式研究了学生在接触互动版、视频版和文字版多媒体学习环境的在线协作行为模式。研究结果显示互动版的学习环境有助于形成积极的学习氛围，学生学习成效高，文字版的学习环境有利于信息交流，知识保留效果理想[10]。
4.聚类3合作学习(cooperative learning)
从聚类关键词及相关文献来看，工学结合(work-integrated learning)被认为是提高毕业生就业能力的关键策略，工学结合模式对教育质量的影响以及如何对产学合作教育进行质量评估是产学合作教育领域的研究热点。舒尔曼(Schuurman)实证了工程专业本科生中，工作经验越多，毕业后起薪越高、毕业前获得工作机会的可能性越大[11]。罗韦(Rowe)等实证了工学结合有助于提高毕业生就业能力，强调了大学课程中嵌入工学结合模式的重要性，大学应该围绕学生就业能力设置课程体系，并制定对工学结合学习成果的评估体系[12]。
5.聚类4协作学习(collaborative learning)
从聚类关键词及相关文献来看，协作学习是产学合作教育中对学生学习方法研究的热点。佩雷斯-波赫(Perez-Poch)等提出了一种将合作学习、在线学习和小组讨论等课堂活动相结合，应用在工程高等教育中的嵌入式方法。该方法在实践应用中能够显著提高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和学习成绩[13]。
6.聚类5学生满意度(student satisfaction)
从聚类关键词及相关文献来看，分析学生满意度影响因素是国外学者关注的热点领域。例如，沙拉巴提(Sharabati)借助结构方程模型实证了教师、行政管理、图书馆服务、教学质量等服务质量维度对毕业生就业能力、理论和实践能力、个人综合素质发展的满意度有较强影响[3]。
(二) 国内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热点
以CSSCI中977篇文献为研究样本，利用对数似然法(LLR)提取关键词聚类标签，可以判断国内产学教育合作领域的主要研究热点有6个，核心主题特征如表3所示，各主题特征如下。
1.聚类0 校企合作
校企合作能有效提升产学合作教学质量。探讨我国高等院校校企合作模式和教育模式是国内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热点。例如，马明飞等通过分析国外校企合作职业型人才培养模式，探讨了我国职业型专业人才培养方式存在的问题及改进措施[14]。吴立军等从企业和社会收益的视角分析了校企合作中企业参与行为的博弈[15]。吴元欣等提出依托校企合作联盟培养应用型人才[16]。
2.聚类1工程教育
产学合作教育的起源是对高等工程专业的教育改革，工学结合能显著提升学生的专业技能和职业能力。围绕新工科教育、工程教育认证与产教融合、新工科教学体系建设成为我国产教融合研究的热点。学者们对国内新工科教育模式进行了探索[17]，从工程教育认证和产教融合相结合的角度，探讨了工程类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建设问题[18]。
表3 2007-2021年CSSCI产学合作教育研究关键词共现聚类
3.聚类2 协同创新
产学合作教育过程中，高校与企业在教学、科研等方面的协同所带来的科技创新等问题被国内学者广泛讨论。马志强等通过校企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分析，探寻了校企双方最优博弈状态的实现条件，并构建高校服务价值模型，从学风建设、学科研究、人才培养和科技成果转化等角度提出了高校服务价值的提升对策[19]。王钢等分析了地方高校协同创新中心核心利益相关者的现状，并给出了地方高校协同中心管理路径的优化建议[20]。
4.聚类3 高等职业教育
围绕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机制、校企合作路径的研究是我国产学合作教育的研究热点。例如，张新从校企合作利益共同点、推行能力本位教育、建立有效保障制度等方面对高职教育的校企合作教育进行了深入探讨[21]。洪贞银从人才培养方案制定、课程体系构建、教学内容选定、实训基地建设、实践教学组织、师资培养等方面分析了高职院校校企合作涉及的主要问题[22]。
5.聚类4 协同育人模式
对国外协同育人典型模式以及我国高等院校协同育人模式的研究是产学合作教育中高等院校与企业协同育人模式研究的热点。例如，林健等分析美、英等国多方协同育人的各种举措和典型模式，认为政策支持、法律法规保障、资金支持、税收优惠、建立中介体系是推动多方协同育人的通用措施[23]。张桂华等基于三螺旋理论，对地方新建本科高校协同育人模式进行探析，认为地方新建本科高校应该根据国家战略需要，凸显地方特色，发挥自身优势，通过协同育人培养社会发展急需的创新性应用型人才[24]。地方高校可从内部对接地域发展需求，外部对接国际化办学，推进“国际化+产教融合”战略[25]。在借鉴国外先进经验的基础上，高校可以构建教学主体+社会力量的工程教育共同体，形成问题导向+交叉学科的工程教育新体系，探索教学实验+企业实践相结合的工程教育新模式，强化科研教师+工程导师的工程教育新师资[26]。
6.聚类5 职业能力培养
如何提升学生职业能力是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热点问题。樊平军等在借鉴美国产学研合作经验的基础上，从产学研合作与就业能力提升的角度，分析了我国协同育人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产学研协同育人、提升大学生就业能力的政策建议[27]。周珂等围绕学科交叉、产教融合，以工程能力培养为目标，在具体教学实践过程中，从技术需求、学生需求和社会需求三个维度，对工程教育职业能力培养进行了实践[28]。
高被引文献往往能够显示领域内重要的研究成果，文献共被引分析可以更深入地理解产学合作教育领域的知识和理论基础。
(一) 国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知识基础
2007-2021年国外共被引文献图谱如图2所示。节点大小代表文献被引频次，节点间的连线代表文献的共被引关系。连线的粗细显示了文献共被引的次数多少，连线越粗，两篇文献的共被引次数越多。国外产学合作研究高被引文献集中在2012-2019年，表4列出了前五篇被引频次最高的文献。
其中，弗里曼(Freeman)等借助Meta分析方法，以理工科(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and mathematics, STEM)本科生为研究对象，实证了主动学习相对于传统讲课来说更能够提高学生的考试成绩[29]。里安(Ryan)等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翻转课堂教学相对于非翻转课堂教学来说效果更好的结论[30]。福奇(Fautch)实证了引用翻转课堂教学方法，能够提高学生的学习热情和学习积极性[31]。里西(Seery)对翻转课堂教学进行了综述性分析，分析了如何开展翻转课堂实践教学以及教学质量评估方法[32]。劳伊(Rau)等将协作学习、翻转课堂等主动学习方法的学习效果与传统的以讲课为中心的学习效果进行对比分析，实证了协作学习和翻转课堂能显著提高学生的学习成果[33]。
图2 2007 -2021年国外产学合作研究文献共被引图谱
从高被引文献来看，翻转课堂等教学模式和主动学习、协作学习等学习方式为产学合作教育研究提供了课堂教学和学生学习的方法论基础。产学合作教育研究应该将高引文献中的方法论应用都实践教学中，提高学生的学习产出质量。
(二)国内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知识基础
2007-2021年国内共被引文献图谱如图3所示。国内产学合作研究高被引文献集中在2010-2019年，表5列出了前五篇被引频次最高的文献。
表4 国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高引文献
图3 2007 -2021年国内产学合作研究文献共被引图谱
表5 国内产学合作教育研究高引文献
其中，李政围绕职业教育产教融合面临的政府与市场失衡、治理模式落后、体系建设不畅等问题，提出了解决职业教育产教融合障碍的消解途径[34]。谢笑珍从系统论和整体论的视角，从三个层面设计产教融合机制，在宏观层面需要国家产业系统与高教系统融合，在中观层面需要区域产业集群与区域学科集群融合，在微观层面需要继承创新的高等教育机制设计[35]。石伟平等认为高等教育需要从校企合作思维转为产教融合思维，将协同创新作为办学模式的核心要素[36]。林健基于卓越工程师后备人才培养标准体系，讨论分析了本科、硕士、博士层次工程师培养通用标准[37],并且从教育教学理念、学科专业结构、学科专业建设、人才培养模式、多方合作教育、实践创新平台、教师队伍建设和人才培养质量等方面围绕新工科建设提出相关意见和建议[38]。
从高被引文献来看，产学合作教育需要实现产业与高校的系统融合，将协同创新作为核心要素，围绕专业建设、人才培养模式、实践创新平台、教师队伍、人才质量评估等方面开展产学合作教育研究与实践。
CiteSpace关键词时区图能反映关键词的时间演进以及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关系，可以识别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演进路径和研究前沿，进而分析产学合作教育研究趋势。
(一)国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演进路径
时间区间设置为2007-2021年，时间切片设置为1年，借助CiteSpace绘制国外产学合作研究关键词时区图(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2007-2010年，国外产学合作研究早期主要集中在高等教育产学合作教育教学方法、学习策略、学生表现、教学手段、教学技术改革和工程教育等领域；
2011-2016年，围绕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产学合作教育研究主要集中在实践教学、课程改革、现代教学技术和手段、学生满意度等领域。2017-2021年，学者们开始探索工学结合、企业形象、社会责任、校企协同治理、服务质量等领域。
(二)国内产学合作教育研究演进路径
2007-2021年国内产学合作教育研究主要有四个发展阶段(如图5所示)。2007-2012年，在产学合作教育研究初期，产学合作人才培养模式、实践教学、工学结合、工程教育是研究热点；
2012-2013年，校企合作机制、校企系统发展成为产学合作领域学者们关注的热点；
2015-2016年，加拿大、美国产学合作模式、专业认证以及创新创业成为学者们关注的重点领域。2017年至今，教育部推进新工科建设后，学者们开始探索新工科、产业学院、知识流动和应用型人才培养等热点问题。
图4 2007-2021年国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关键词时区知识图谱
图5 2007-2021年国内产学合作教育研究关键词时区知识图谱
(三)国内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发展趋势
基于国内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演进路径分析，总结国内外产学合作教育的发展趋势如下。
1.以学生为中心的产学合作教学改革仍将是未来的研究热点
产学合作教育的最终目标是培养符合行业和企业需求的复合型人才，高等院校需要在教学模式、教学方法和课程体系方面积极改革，建立以学生为主体的课堂教学模式、引用先进的教学方法、制定专业课程和实践课程相融合的课程体系。国外学者围绕产学合作课堂教学模式、教学方法和课程体系建设展开了较多的定量研究。
当前我国产学合作教学改革主要以学习国外先进经验，停留在对教学模式、教学方法以及课程体系建设开展定性分析层面。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探索基于新一代信息技术的产学合作教育模式和教学方法，以提高课堂学习氛围、增强学生参与度、提升学生学习质量，培养学生的主体意识、团队协作能力、沟通能力、创新能力及自信心为目标的教学改革是未来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热点。
2.产学合作教学质量评估将是未来的研究重点
产学合作教育涉及高等院校、企业、学生等利益相关者，产学合作教育质量对教育机构的声誉和学生满意度等具有重要影响。对产学合作教育的质量评估是保证产学合作教育质量的重要机制。美国、加拿大等产学合作教育发展相对成熟的国家均设立了产学合作认证委员会，并积极探索借助产学合作认证委员会、专业认证委员会等组织机构，对产学合作教育质量开展评估的质量保障体系。
当前，我国高等院校与企业之间的产学合作教育尚未形成完善的质量保障体系，产学合作教育质量评估缺乏权威标准。在质量评估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新工科领域，借助工程认证来推进产学合作质量的提升。在政府层面尚未形成产学合作认证标准的情况下，基于专业认证通用标准和行业标准，对产学合作教育质量进行评估是提升我国产学合作教育质量的有效途径。依托专业认证标准构建产学合作质量保障体系是当前我国高等院校产学合作教育可持续发展的有效途径，也是未来产学合作教育的研究重点。
3.产学合作教育模式是当前和未来的研究热点
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德国是全球产学合作教育发展较为成熟的国家，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产学合作模式。对产学合作模式的研究、高等院校产学合作模式的案例研究、产学合作人才培养体系以及课程体系的研究是产学合作教育模式的主要研究领域[39]。产学合作教育强调企业参与人才培养体系、课程体系建设的重要性。
当前我国产学合作研究主要围绕新工科建设展开，在国家出台一系列支持产学合作教育政策的背景下，大力发展产学合作教育成为我国高等院校提升内涵建设的重要路径。产业学院、企业学院等办学模式为我国高等教育深度产教融合发展提供了新的载体和平台。以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简称“四新”)建设为契机，以培养具有国际视野和国际竞争力的应用型复合型人才为目标，探索符合我国国情的产学合作教育发展模式是未来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热点。
4.探索符合产学合作教育的学习方法将是未来的研究热点
国外学者在产学合作教育研究中围绕协作学习、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以及主动学习等学习方法进行了大量实践研究。上述学习方法强调学生在课堂上使用高阶思维完成活动或者参与小组讨论，不仅能够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提高学生的知识获取水平，还可以培养学生的沟通能力和批判性思维。
在我国产学合作教育研究中，探索符合产学合作教育模式的学生学习方法，提升学生的学习效率、学习积极性，提高学生的职业素养，围绕学习方法开展定量实证研究是未来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热点。
本文借助CiteSpace可视化软件，以2007-2021年WOS和CSSCI数据库文献为样本，分析了产学合作教育国内外研究热点、研究基础和发展趋势，得到如下结论：总体来看，2007-2021年国内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相关文献呈现成果数量持续增加、热点主题更加多元的态势。美国、西班牙、英国、澳大利亚等国家的产学合作教育研究成果和国际影响力均排名靠前。我国虽然发文量较多，但国际学术影响力并不强。从研究热点来看，国外产学合作教育研究主要围绕教育教学改革、学生学习方法、工学结合模式效果评估、学生满意度和学习行为展开定量实证研究，国内研究则侧重国外产学合作教育模式分析、国内产学合作教育模式构建和产学合作实践探索等方面的定性研究。从研究知识基础看，国外产学合作实证研究多以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主动学习、协作学习等学习方法作为教学改革和学生学习效果定量评估的方法论。国内产学合作研究多从专业建设、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实践平台构建、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开展定性分析。从发展趋势看，开展以学生为中心的产学合作教学改革、构建与我国产学合作教育相匹配的教学质量评估模式和评估方法、探索符合我国国情的产学合作教育模式以及学习方法研究是未来产学合作教育研究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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