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内廷帖子词x
宋代内廷帖子词
学士院与宋代内廷帖子词
$
% 唐春生 #!
重庆师范大学历史与文博学院 " 重庆!"""!#
# 摘#要"宋代学士院的翰林学士在立春 ! 端午等节日要为皇室诸阁作帖子词 "其帖子的 多寡视诸阁地位的不同而不同 "一般为五七言相间的绝句 "内容上多祈福颂德 " 也有寓规谏 之意于其中者 #关键词 "宋代$学士院 $春帖子$端午帖子!"#$%&'$%#$%'& (&%)%*+,()(%& - ./0,1,2+/(% '3)%*+,4(&50&674& %-8490: '*9/(8+;(++*%40.2/(&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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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1E"#AEF####文献标识码"3####文章编号"G""HCGEIH#E""J$"KC"#E#C"F
## 清人赵翼 !
陔余丛考 "卷二十四 #$宋时八节内宴 %翰苑春字' (F)F 册%
GHKG&周必大！玉堂杂记"卷上云#李邴曾编次！玉
皆撰帖子词 &
'(G)卷二十四%!JG今人王仲闻先生则以为宋代 $只堂集"
%$ 载皇太子府春端帖子 %盖政和 , 宣和间所供 &'也说有立春及端午帖子词 %他节无之 % 亦非用于内宴 &赵氏殆明至徽宗时东宫仍要供春帖子 &只是到了南宋周必大所以致语 *宫廷
艺人在演出开始时说唱的颂词 +与帖子词混
处的时代 %情况有了变化 &他说 #$今东宫乃阙此 %欲引例
为一谈而误 &' (E) 卷二 %GEK
王说不确 &晏殊有！ 元日词 "%其中御
为请%
缘无善本可据 %且当时不曰宫而曰府 %遂止 &'(H
)GGE 周阁四首 , 内廷四首 , 东宫阁二首 (F)F 册 %
GH!ICGH!H& 可见元旦节这必大欲复旧制 %提出东宫也供春帖子的主张 %当时未被采一天 也要作帖子词 &只是其他节令的帖子词 %流传下来的纳 &尽管如此 %此后东宫依然须撰进春帖 子&如真德秀就
较少%也可能立春 , 端午二节更为人们所重视 %故而此类帖子词较多 &
作有！春帖子-东宫五首"(F)KJ册％F!IKK
&
宋代翰林学士多是词臣 %他们作有不少春帖子词与端春帖子的出现 %至迟在宋真宗朝 &
王曾于真宗大中祥午帖子词 &前人对此问题的研究 %往往寥寥数语 %语焉不
符六年至九年在学士院任上 %他作有 ! 皇帝阁立春帖
详%
今人尚无专文就此进行探讨 *陈元锋 ! 北宋馆阁翰苑与子 "(F)F 册%
GKIH& 此后%继作者甚多 %代表人物有夏竦 ,王安中 ,
诗坛研究"％GHFCG有过不多的论述 泌于简略+&对此现欧阳修,胡宿,宋祁,王珪,司马 光, 苏轼等 &
象进行探讨 %不惟对宋诗的研究有所帮助 %于我们认识宋在宋代翰林学士所作的春帖子 中%有一些没有明确标代社会风习也有禆益 &
明为何阁所作 &苏颂! 春帖"#$璇霄一夕斗杓东 %潋滟晨曦照九重 &和气熏风摩盖壤 %竞消 金甲事春
## 一 %
春帖子农& (G")!后集"卷十一 %J!
邓润甫!春帖子"#$晨曦潋滟上簾栊 %金屋熙熙歌吹中 &桃脸似知宫宴早 %百花头上放轻
春帖 %又称春端帖 , 春端帖子 %即立春日撰作的帖子
红& (F)GG 册％#FHE
就其反映的内容看 %仍当是为宫廷所作的 &词 &宋代宫廷用的春帖子 %主要是由翰林学士 撰写的&张又%晏殊作有!立春日词 "%其中御阁四首 ,内廷四首 ,东宫
公庠! 宫词"#$北斗回杓欲建寅 %宫嫔排备立春时 &镌花贴
子留题处阁三首 (F)F 册 %GHK"CGHKG
% 只待金銮学士诗 &' (F)H 册 %
JEK# 陈天麟 ! 除夕偶成呈
& 虽以春词名之 %实则仍为 $春帖子'之同舍兼简陈仲恕 "诗有$不解玉堂供帖子' (F)F#
册 ％EFEJ#
之语 &类&
张,陈二人的诗句 %说明了学士院 *金銮 ,玉堂 +有撰写春帖
从体制看 %春帖子一般采用绝句 %五言,七言间杂&太子之义务 &春帖子有的 $帖于禁中门 帐'(!)
卷十％!EK或
皇太后阁 ,太上皇后阁 ,皇太后阁 ,皇帝阁通常为六首 %且$门' (K)! 前集"卷六!贴宜春 字",$ 门楣'!
% 也有$黏诸阁中之户壁'%
五七言各三首 .惟周必大作于淳熙三年的太上皇帝阁春帖目的是 $以迎吉祥' (J
)GJI&
子为五首 &皇后阁,皇太妃阁五首 %通常为五言二首 ,七言!说郛"卷六十九上引周密 !乾 淳岁时记 "#$ 学士院撰
三首&妃嫔阁于北宋有过四首 ,南宋则出现过五首 &夫人进春帖子 %帝,后, 贵妃,夫人诸 閣各有定式 &'(#)
撰春帖子阁于北宋既有四首 %也有五首的 %南宋情形不详 &诸阁以的对象为帝 ,后,贵妃 , 夫人诸阁 &夫人%包括贵妃 , 淑妃,
其地位不同席士进撰的春帖子首数的多寡也不同 &明人德妃,贤妃⑴！总论"%GE
& 除皇帝后妃诸阁外 %诸王也得撰进春
徐师曾指出 #$各宫多寡不同 %盖视其宫之广狭而为之 %抑
帖子&夏竦作有七言！寿春郡王阁春帖子"四首（F）F册％GIGE
&
亦多寡为等差也 &'（J）G
JI$ 宫之广狭'也是其地位高低不同赵野！ 春帖子 "#$道密通蕃衍宅 %诸王谁似郓王贤 &'
（！
） 卷六 %E#之表现&
赵野之帖子即为徽宗第三子郓王楷而作 &皇太子宫也同有必要指出的是 %欧阳修 , 王珪
为温成皇后阁撰写的样须撰进 &晏殊作有 !立春日词-东宫阁"云$青幡乍帖宜
春帖子均为四首％寺分见！全宋诗"J册%卷 F"F与H册%
卷$
收稿日期 "E""JC"FCEE
作者简介"唐春生&GHJ!C
"男"湖南武冈市人"博士"副教授"四川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博士后 "主要研
究魏晋至两宋文史 #
#!# 宋徽宗（
宫词）％*巧簇罗牌翰苑词"宜春相向贴门楣#+（全宋诗）"EJ册"G#"KF页#-G-
!
语言 ! 文学 ! 艺术
期
五第年六 "" 二 ###############重
庆邮电学院学报 #
社会科学版
-%-8
! 语言 ! 文学 ! 艺术
曲洧旧闻"卷七载#欧阳修,王!HJ&这是否有违定制呢/!
珪同在学士院 %进春帖子 %$温成薨未久' %$独无有' &按 %温成皇后即张贵妃 %为仁宗所 盛宠%死后始追封为皇后 &温成既薨%诸学士没有为她撰写春帖子 %本无不妥 &但$*仁宗+色甚 不怿%诸公闻之皇骇 &'在这种情形下 %欧阳
卷七 ()%GGI"
&据定制%修,王珪等人方进春帖子 G春帖子$诸妃
()% 卷四 GEGEI
% 阁同 %用四首而已'所以以贵妃身份追封的温成
皇后也只能是四首 %欧阳修 , 王珪的做法并没错 &
从现存的春帖子看％学士所撰的春帖子也有迥异于定 (F)K!册％FF#JHCFF##"
'洪咨夔 ! 端平三年春帖子 "#$欲求跻庆杯 &
(F)KK 册 %F!JG!
历%先使见淳熙 &'显然 %这些诗句的劝谏语气 %比
司马光 , 苏轼来要弱得多 &春帖子的 $工'与起欧阳修 ,
$ 拙'之标准 %南宋人刘克庄以为是否有 $警策' %他称道杨万里诗 $玉堂著句转春风 %诸 老从前亦寓忠 &谁为君王供帖子 %丁宁绮语不須工 &'他的所谓 $警策' %即指要寓忠言 ,
() 卷三 G#
& 规劝于春帖子中 %无须华丽的 $绮语'
端午帖子 ##二%
制的 &有皇帝阁 , 皇后阁仅一首的 &如王安中政和二年作的皇后阁春帖子为一首 %政和七
年作的皇帝阁春帖子为一首 &王安中的情况 %有可能是其所作没能得以很好流传下来 %也极
有可能只撰写了一首 &朝廷对每位学士撰写首数的多寡当没有硬性规定 %朝廷可从众学士撰
进的作品中选择优秀者 %无须担心其量之不足 &宋祁之作就是一很好的说明 &他所作的春帖 子%有皇帝阁十二首 , 皇后十首 , 夫人阁十首 %其实只是撰写二份而已 %并没有违反常格 &至于 胡宿作 ! 皇帝阁春帖子 "%今存虽只有六首七言 %相应地当
有五言体六首 %$殆为传写缺佚' (F)! 册 %
EGEJ% 也是撰写的二份 %且仍合帖子词五七言间杂之常式 &
学士院所供的立春与端午帖子 %$率多拟效旧语 %故少
新意’(GE)卷九%E!!
% 千篇一律地吟咏景物 , 歌功颂德 &胡宿 , 宋祁 , 王珪之作即是如此 &至欧阳修出 %气象为 之一新 &! 欧期
五阳修全集 "附录卷二欧阳发 !先公事迹 " 云#$先公在翰林 %第尝草春帖子词 &一日%仁宗 因闲行 %举首见御阁帖子 %读而年六爱之 %问何人作 %左右以公对 %即悉取皇后 , 夫人诸阁中者 " 阅之%见其篇篇有意 %叹曰#0 举笔不忘规谏 %真侍从之臣 " 也 12'欧阳修所作的春帖子 %!温 成皇后阁 "#$君王念旧怜二 #遗族%常使无权保厥家 &'!夫人阁 "#$ 圣主本无声色惑 %宫#花不 用妒新妆&'都有深意在 &!皇帝阁 "#$阳进升君子 %阴#消退小人 &圣君南面治 %布政法新春&' 则更为人所称道 %
##$ 士大夫尽能诵之' (GF)EJFJ
& 周煇说欧阳修的春帖子 $不特
# 咏景物为观美' %$尝寓规讽其间' (!)
卷十 %!EK&
## 此后 %学士撰进春帖子时 %便有意识地将规谏融入其
# 中 &司马光 !
皇帝阁 "#$万物不须雕琢巧 %正如恭己布深 #仁&'!皇后阁 "#$春衣不用蕙兰薰 %领缘无 烦刺绣文 &曾在##蚕宫亲织就 %方知缕缕尽辛勤 &'! 夫人阁 "#$ 千门永昼春岑
# 寂 %
不用车前插柳枝 &'劝帝王后妃施仁政 %恤民情 &司马 #光也以此自得 %视它们为 $玉堂之 楷式' (!)
卷十％!EK#&苏轼!
皇帝阁"#$圣主忧民未解颜 %天教瑞雪报丰年 &苍龙挂阙农祥正 %老稚相呼看藉田 &'!太 皇太后阁 "#$ 尽驱南亩扶犁手 %稍发中都朽贯钱 &'! 皇太后阁 "#$ 宫中侍女减珠翠 %雪
里贫民得！襦& (G!)
卷四十六 !春帖子词 "劝农事 ,悯民苦之意甚明 &苏颂作的春帖子也有讽谏意 &!皇帝阁 "#$ 德如天溥爱 %性
与帝同仁&!夫人阁"#$君王崇俭化邦家％禁掖承恩绝泰奢& (GK)卷二十八 ％FIJ
但欧阳修诸人的作风没有得以继续发扬 %重至徽宗朝的政和 ,宣和以后 %春帖子$第形容
太平盛事 %语
言工丽%
以相夸 %殆若唐人宫词耳 &'(!) 卷十 %!EK
与规谏之途相庆去甚远 &
邮至南宋时 %一段时间里 %学士院作帖子词的习俗一度电废止 %*绍兴 +十三年正月辛丑
立春节 %$学士院始进贴 * 帖+子词 %百官赐春幡胜 &自建炎以来久废 %至是始
学复& (GJ)
礼六二之六二刘才邵 ! 立春内中帖子词 -皇太后阁 "六
院首％5卩是绍兴十三年立春节撰进的 (F)EH册％GIIJJCGIIJ#
& 此后%继学作者有周麟之 ,周必大,崔敦诗,许应龙,真德秀等 &他们报在春帖子里也要 说到国运民事 &周麟之 !皇后阁 "#$更与
六宫循节俭 腹头不缀辟寒金& (F)FI册%EFK#"
崔敦诗!淳熙六#
年春帖子 -皇帝阁 "#$政平无横赋 %粟贱少穷民 &' !淳熙六社年春帖子 -皇后阁"#$圣主 俭勤游乐少 %只将敦朴示民
会先& (F)!I 册%EHIEI
许应龙! 皇帝阁春帖子 "#$圣德乾坤大 %皇图科日月长 &远人咸畏慕 %国势寖安强 &'又曰 #$东风昨夜扫氛学埃 %四表咸欣寿域开 &都护已飞三奏捷 %凌烟同上万年
版
-E-
! 古今事文类聚前集 " 卷九引 ! 岁时杂记 "#$ 学士院端
午前一月 %
撰皇帝,皇后,夫人阁门帖子 %送后苑作院 %用罗帛制造 %及期进入&' (K)
端午前一个月准备撰写 &又! 武林
旧事"
卷三!端午"云#$先期学士院供帖子 %如春日禁中排当 %例用朔日 %谓之端一' (GI)F#H
& 在五月初一 %就得准备停当 &!说郛"卷六十九上引周密 !乾淳岁时记 "#端午$以青
罗作赤口白舌帖子 %
与艾人并悬门楣' (#)
% 以消除祸患灾异 &
现存的端午帖子 %也以王曾所作为最早 &最初所撰的
端午帖子 %
只是$宫词而已' (K)
% 无非牵扯一些与端午节相关的习俗入诗 %
表达的是弭患祈福之类的意思 &王曾!皇帝阁帖子"#$夕燃辟恶仙香度 %朝结延年帝缕成 &'! 皇后阁
帖子"二句#$争传九子"％皇祚续千春& (F)F册％GKH"
夏竦,晏殊,宋庠,胡宿等都作有端午帖子词 %但均不脱王曾的格局 &如晏殊 !御阁"#$轻 丝五彩缠金缕 %共祝尧年寿
春&
'(F)F册%GHK胡宿！皇后阁"#$五日永逢佳令节％乙年长奉睿明君& (F)!册％EGII
宋庠! 皇帝阁 "#$蕊宫琼构切昭回 %五月嘉辰
万寿杯 &' (F)！ 册 %E
F"F 这类帖子词 %与王仲修！ 宫词"#$艾虎钗头映翠翘 %菖蒲泛酒舞宫腰 &不须更铸江心照 % 皇帝聪明一
似尧& (F)GK 册%G"GHI
在内容上并无二致 &
至翰林学士欧阳修始 $伸规谏' (K)
& 欧阳修作于至和二年！端午帖子词"二十首%其！皇帝阁"曰#$楚国因谗逐屈原 %终身无 复入君门 &愿因角黍询遗俗 %可鉴前王惑巧言 &'劝帝王不要听信谗佞 &又曰 $佳辰共喜沐兰 汤%毒沴何须采艾禳 &但得皋夔调鼎鼐 %自然灾祲变休
祥& (GF)卷八十三 %GEGF
劝帝王任用贤臣 &又如作于嘉祐四年！ 端
午帖子词 - 皇帝阁 "
#$圣主忧勤致治平％二风惠泽被群生&自然四海归文德％可用灵符号辟兵& (GF)卷八十 七 ％GEJH
谏君主勤政爱民而不用祈求神灵 &
苏轼是继欧阳修后又一于端午帖子词中行规谏的代
表性作者 &!
皇帝阁 "#$ 微凉生殿阁 %习习满皇都 &试问吾民愠 %南风为解无 &'苏轼意欲 $圣君推南风 之德 %以及于黎
庶& (GH)卷四十六%EFGF
!
太皇太后阁 "#$ 愿储医国三年艾 %不作沉湘 ! 九辩"文&'冯应榴以为 #$陈说道德 %以变说 君也& (GH)卷四十六 %EFGJ
! 夫人阁 "#$ 仁孝自应禳百沴 %艾人桃印本
无功 &
'艾人与桃印之类的物饰难以制恶气 %惟仁孝方可消百灾 &另%王珪的 ! 端午内中帖子 -
皇帝阁 "#$ 应是君王好
忠直％至今犹为弔孤臣& (F)H册%KHH!
苏辙的 ! 皇帝阁 "#$太官漫
解供新 "%谏列犹应记独醒 &' (E")! 栾城集 "卷十六 %FEK
孙觌! 端午日帖子词 "% !皇帝閤"云#$汉家自有安边术 %不是灵符解辟兵 &' ! 皇后阁 "有 语云 #$须知海宇升平事 %半是关雎辅佐
功&' (F)
EJ 册%G#"E也有讽谕意&
上文说到南宋绍兴十三年学士院始恢复供春帖子事 %供端午帖子亦于是年始复行 %刘才
邵于是年作有 ! 端午内
中帖子词 "(F)
EH 册％GIIJ#&至南宋%
学士院学士作端午帖子的不乏其人 %
除刘才邵外 ,尚有周麟之 ,周必大 ,许应龙 ,汪应辰,卫泾,真德秀等 &大多数翰林学士作 的端午帖子内容
上可取的并不多 % 也有学士的帖子不落俗套 %常表达三种主题 &
* 一+振兴大宋基业 &周应麟 !皇帝阁 "#$五兵浑不用 % 安事赤灵符 &'(F)FI 册 %EFK#G 崔敦诗! 淳熙七年端午帖子词 "#
$ 宸心定忘暑 %长算入中原 &' (F
)!1 册%EHIF"洪咨夔作的！端平二年端午帖子词-皇帝阁-云#$王师一举下河东 ％子定规
摹
继伐功& (F)KK册％F!JGF
劝谏宋代帝王不忘兴师北伐 %收复失地 &
二+求贤才纳忠言 &周必大 !皇帝阁 " #$东城谩祀汉苍悟 %南楚空怜屈大夫 &何似贤才遍 中外 %自然朝廷足欢
娱& (F)!F 册％EJIG!
崔敦诗! 淳熙元年端午帖子词 -皇帝阁 "#
$
玉食未应须角黍 %君王端是念忠贤 &' (F)!
I 册%EHIEJ真德秀！端午贴子词-皇帝阁"#$當宁求贤轸虑长％每因佳节忆沉湘&
不须五色纫成线 %自有忠言补舜裳 &' (F)
KJ 册%F!IKE!皇后阁"#$晓来金殿沐兰汤％因感骚人兴寄长&重劝君王勤采善%由
来香草比忠良& (F)KJ册%F!IKK
这一主题常借屈原事表达之 &
*
三+借鉴唐代故事 &周必大!皇帝阁"#$唐代重兹辰%王公各贡珍 &忠诚惟李泌 %只欲献其 身&' (F
)!F 册％EJIG!真德秀!皇后阁"#$珠箔轻明暑气微9静披图史監前徽8堪嗤唐室
耽游燕 %谩借裙襦作妓衣 &'(F)
KJ 册%F!IKF由于时代相近的关系 ％宋人颇注意思索唐之兴亡经验与教训 &
* 四+其他&周应麟 !皇帝阁 "曰#$要知垂艾意 %期与庶民康 &'(F)
FI 册％EFK#劝与民同康乐&周必大！皇帝阁"#$仁政
便为医国艾％德威那假辟兵符& (F)!F 册%EJIG!
宣扬仁政 &真德
秀!
皇太子宫五首 "* 其二+#$银榜青宫里 %天风五月秋 &应怜耦耕者 %曝背向农畴 &'(F
)KJ 册%F!IKF则开导太子体恤民情&
理学的影响 %帖子词中也有所体现 &洪咨夔!端平二年端午帖子词 -皇帝阁"#$大学中庸 繙咏久 %金猊几度手
添香& (F)
KK 册％F!JGF真德秀！皇太子宫五首"*其三+#$只将底
事销长日％大学中庸两卷书& (F)KJ册%F!IKF
劝帝王,太子读宋代理学家所推崇的 !大学"! 中庸"&又有!皇太子宫五首 "*
其五+曰#$焜煌八字彩毫书 %铁画银钩照坐隅 &心正自能祛百厉 %辟邪安用道家符
& (F)KJ 册%F!IKF
$ 八字' %即 $格物致
知%正心诚意' %为理学认识论的重要命题 &
宋朝翰林学士作端午帖子 %多以唐代扬州五月五日于江心铸镜之故事入诗 &江心镜 %据 !
国史补"卷下曰 #$扬州
五月五日扬子江中所铸 &' (EG)E""!
类说"卷二十八称其 $青莹耀目 %背有盘龙' (EE)
% 是能呼风唤雨的灵镜 &王珪云 #$ 何时又进江心鉴 %试与君王却众邪 &'李清臣云 #$江心 新得镜 %龙瑞护仙居 &'赵彦若云 #$扬子江中百炼金 %宝奁疑是月华沉 &争如圣后无私鉴 %明 照人间万善心 &'李邦彦云 #$
何须百炼鉴 %自胜五兵符 &'傅墨卿云 #$百炼鉴从江上铸 %五时花向帐前施 &'(EF)! 五 笔"卷九％HG#
许将,苏辙亦有诗句歌咏江心镜 &以江心镜入诗 %取其驱神避邪之意 &至若苏轼 %则曰 #$扬子江心空百炼 %只将! 无逸"监兴亡&'!无逸 "%!周书"之篇名%记周公戒成王之言 &苏轼 之诗 %其立意显然高
出一筹%所谓$辉光气焰 %可畏而仰也&'
(EF)! 五笔 " 卷九 %HG#
从体制看 %端午帖子一般也采用绝句 %五言,七言间杂 &诸阁以其地位不同 %学士进撰的 端午帖子首数的多寡也不同 &太皇太后阁 ,太上皇后阁 ,皇太后阁 ,皇帝阁通常为六首 %且五 七言各三首 &皇后阁五首 %皇太妃阁五首 %贵妃阁五首 %皇太子宫五首 , 诸王阁四首 &夫人阁既 有五首的 %也有四首的 &五首者%则五言二首 ,七言三首 .四首者 %则五七言各二首 &某些作者 如胡宿作有端午帖子词皇帝阁十二首 ,皇后阁十首 , 夫人阁十首 %王珪作有皇帝阁十二
首,
太上皇后阁十二首 , 皇后阁十首 , 夫人阁九首 %汪应辰太上皇帝阁十二首 , 太上皇后阁十 二首 %实则是二组诗 %仍
合六首 ,
五首之常式 %这一点与春帖子的情形同 &另 %欧阳修作有温成皇后阁端午帖子四首 %其情 由也与前述春帖子同 &
## 三 %
余论宫廷所用之春帖子与端午帖子 %不一定都得经学士院
学士之手 &赵湘,曹勋,周南, 罗冬升等人虽不是学士 %但都作有为皇室诸阁所用的春帖 子与端午帖子 &宋代著名文学家李清照作有端午帖子与春帖子 &!浩然斋雅谈 "卷上载 #李清
照绍兴癸亥 *绍兴十三年 +在行都 %$有亲戚联为
内命妇*即妃嫔之属 +%因端午进帖子 &'(E!)
李清照不是翰林学士 %进帖子 %只是因为有亲戚为内命妇 &学士院学士撰进的春帖子 %也 有捉刀的 &周邦彦是北宋著名的词人 %据刘克庄 ! 后村诗话 "卷三载周邦彦有 !代内制作春帖 子"三
十首(G#)
& 宋桑世昌 !
兰亭考"卷二#$太后居中宫时 %尝临兰亭山阴 %陆升之代刘珙 ! 春帖子"&' (EK
) 刘珙是高宗绍兴末年至孝宗隆兴初的翰林学士 %本该由自己撰写春帖子 %却让他人代
劳&
立春与端午二节 %民间也有制作春帖子与端午帖子之
习俗%即所谓 $人间以朱书诗或符呪作门帖 &'(K)
范成大作
! 代门生作立春书门贴子诗四首 "(F)
!G 册 %EJ""H#
暖日黄金柳 " 光风白玉梅 #
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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